拜贴,成谨言面色一成不变。
“去回了话,改日本公子再另行拜访。”
成安恭敬道:“公子,是张公子亲自来访,正在门口等着呢。”
张秋生,成谨言曾经友人之一,后来断了联系的观月楼少东家。
“谨言,经久不见,不会怪我一直没来探望你吧!”
成谨言挑眉。
“怎会,张兄不是去了南方,此番回来可是探亲?”
张公子笑笑摇头:“是专成回来见你。”
“哦?此话怎讲。”
成谨言摆手让座,张秋生一撩长袍端坐在塌上,朱玉前来奉茶,容锦立在成谨言身后。
张公子瞧了眼成谨言道。
“这几年我四处经商,走南闯北,其中一部分缘由,是为了寻访名医,这不,就前些日子,被我找到一位名动江南的名医,时盛。”
成谨言放在腿上的手指紧了紧,随即缓和下,执起茶盏抿了一口,垂眸敛下眼底的神色。
张公子见状叹息。
“谨言,我知你心中忌讳,可你也不想想,当初咱们几个,因何一夜之间各奔东西?若不是为你黯然伤神,我又怎会主动接替父亲,操持张家家业,靖安去了京城,我和有容各自接手祖业……”
说罢,张秋生叹了叹气:“谨言,你就不能听我一次劝嘛,瞧一瞧也是好的。”
初时记得,成谨言刚出事那会子,成府每日进出的郎中大夫,数不胜数,甚至曾张贴告示,招募名医。
可惜,来往诸多人中,竟无一人能医他那条腿。
日积月累,成谨言希望逐渐落空,导致性情大变,整日闭门不出,谁都不见,就连亲朋好友,也没有能说上话的。
几位好友商谈一番后,都各自离去,借着承继祖业的名头,天南海北的遍访名医。
说来也巧,前些日子突然收到凤阳酒楼掌柜的书信,将容锦的菜谱一事详尽道明,近一番查探后得知,居然是成谨言的丫头。
另外张秋生刚好打听到岭南有位精通奇经八脉,治疗外伤的大夫,便亲自将人请了回来,快马加鞭赶回了凤阳。
“所谓无巧不成书,观月楼一事,在下还未亲自向容锦姑娘道谢呢,谨言,你看,那人我都请回来了,是不是改日……”
“秋生,你们的好意,我都引领了,只是这么多年……我早已经不抱希望,此事,便罢了吧,莫要再提。”
“你这人!”
张秋生面上着急,这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毛病,还真是一星半点儿都没改,油盐不进,软硬不吃的主,从前便没人能治得了他,如今是更上一层楼了。
好话癞话张秋生说了遍,嘴皮子都快磨破了,绕是说出个大天,成谨言愣是不松口,左右就是不乐意看。
气的张秋生二话没说,抬屁股便走,真真是气死他也。
这么些年他累死累活,东西南北各地跑了个遍,说是打理家业,若非这么个茬儿,他还是个人五人六的二世祖,大少爷呢好吧,至于这么拼老命麽。
个没良心的东西。
成府门口,张秋生回过头看了看,最终一跺脚,胯上高头大马绝尘而去。
……
“呵,什么风把张大公子给吹到这儿来了!”
张秋生气愤不减,坐下便开始声讨。
“还不是姓成的那位,靖安,我今个可是好话说尽了,人我都给带来了,从岭南一路舟车劳顿,他可倒好,说不见就不见……”
美人如玉的靖安公子,全程笑着脸听他唠叨一通,随后到了杯茶递过去,张秋生唬着脸接过,一饮而尽。
还是不解气……
“谨言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张秋生耷拉着脸,就是因为太知道,所以才生气,这不是干着急么,还是皇帝不急太监急的那种。
“你还笑,赶紧着,想个法子才是正经。”
靖安公子广袖一挥,自斟自饮了杯清茶,润润喉咙,抿唇稍作品味,而后才不疾不徐道。
“欲速则不达,何况谨言的心思你我都知晓,他是不想再经历更多失望,不过谨言身边多了个姑娘,似是很得他青眼相待,或许……”
张秋生吸了口气,思索片刻道:“你是说那个小丫头,容锦?”
靖安公子略微点头,张秋生皱眉,真能行?连他们这帮好友都无可奈何,一个小丫头,当真能说服一根筋的成谨言?
谨言那人他太了解了,从前虽说看起来甚是温润,对人谦和有礼,文质彬彬,可唯有深交之人才真正晓得,那不过是表象。
成大公子骨子里尽是骄傲清冷,能让他放在眼里的,少之又少,即便同是成府的那那几个兄弟姐妹,亦是如此。
尤其是出事以后,后来这两年没见面,之前的第一次相见,他便瞧出来,成谨言的性子,越发生冷了。
那条腿,似乎成了禁忌,他想,若非念着过往,倘若换个关系不怎么样的人
第四十六章 皇帝不急太监急(3/5)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。